姑娘小时候最烦一个筒子楼里的张叔和张婶吵架了——错了,其实总是在重复张婶一个人的独角戏:“我每天在家带孩子、洗衣服、做饭,BLABLABLA……”对面职称位已经位列正教授的张叔显得那么文质彬彬,无奈,和无辜。
姑娘觉得张婶的嗓门儿忒大了,再说了,这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的,是什么大事儿啊?是发射火箭么?犯得着隔三差五的念叨么?有时候姑娘有些不大厚道的觉得灰头土脸的张婶配不上为人师表的张叔。
女人呢,一定要好好爱自己,不然就会成一个俗不可耐的泼妇——姑娘在油烟熏的发黑的筒子楼里,捧着《简爱》《傲慢与偏见》,带着高贵和优雅的决心长大了。
长大后的姑娘虽然没有出落成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没有丢掉高贵和优雅的心性,既不曾花枝招展的勾搭哪位高富帅,也不会因为寂寞随随便便的跟男人、换男人——爱自己,依然是姑娘心里坚定的信条,总会等到想要等到的人。
老天并没有让姑娘等得太久,姑娘的罗切斯特先生如期而至,他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姑娘那平凡的外表下不俗的灵魂,俗套而没有悬念的,他们相爱了。
和之前的所有骨子里高贵优雅的妹子一样,姑娘也坚定的相信着,幸福,不是坐享其成的财富,而是两个相爱的人并肩同行。
青春的岁月,总是在漂泊中缺钱。姑娘想要好好爱自己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总共的“爱”是那么有限。姑娘的购物车里囤积的东西越来越多,点击“付款”的底气却越来越少。男人是要出去见人的,即使是应付一下,西装也不能太跌份;对了,跟他抱怨一下“今天看到一件风衣,觉得你穿上特别帅,可是没钱买——”,然后偷偷的买下来,他会不会觉得很惊喜?